一瓶红酒喝完。
南星本来以为完事了,但没想到欧阳清竟然又拿出了一瓶。
准确来说,这是半瓶,因为是开过了没喝完,又封起来的。
“辰哥哥,这是我昨天没喝完,没有刚才喝的那一瓶贵,但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尽兴,所以我们把这也喝了吧?”欧阳清笑吟吟地看着南星。
“好啊,可是一会我要是喝醉了,可以睡这儿吗?”南星问。
欧阳清一愣,然后笑得更灿烂了。
“当然可以了,这套间有三个卧室,辰哥哥随便睡哪间都行。”欧阳清笑道。
“好。”南星应道。
欧阳清给南星倒上酒,但这一次她自己却不喝。
“你怎么不喝呢?”南星问欧阳清。
欧阳清摇了摇手,“我不胜酒力,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行,那我也休息一下,你洗过了吗?”南星突然问。
欧阳清的脸忽地红了,“辰哥哥你说什么呢?”
南星正色说,“我的意思是,一会我如果要睡在这儿的话,要占用洗浴间,那你不如先去洗一下?”
欧阳清心想这都让我先去洗了,那就稳了!
这样的要求,那当然答应啊!
“好吧,那我先去了。”
欧阳清站起来,向洗浴间走去。
南星拿起那杯酒闻了一下,是红酒的味道,而且也确实是好酒。
拿起看了一下,颜色好像稍稍有些浑浊,没有那么清亮。
再轻轻用舌尖舔了一点,味道算是正常。
要是普通人那肯定尝不出,但南星喝过的红酒太多了,这酒里的一丁点苦味,瞒不过他的味蕾。
如果偏酸,那说得过去。
可是偏苦,那就不对了。
只有一些白酒才会有辣中带苦味,再劣质的红酒,也不会是苦的。
如果有苦味,那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这酒是假的。
另一种就是这酒是真的,但后来加了东西,让味道变了。
就目前这情况,很明显是加了东西。
那加了什么呢?南星更加好奇起来。
毒药?那应该不可能。
因为妈妈也来了,而且急匆匆走了。
那说明接下来的剧情,妈妈肯定是知道的,所以她先走回避了。
不但是知道,而且是深度参与了这件事。
因为本来就是她打电话约的南辰,然后是大宝安排自己来顶替的。
既然是妈妈参与的,那肯定不会是毒药。
妈妈不会让人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。
就算是她不顾亲情,从利益角度来说,把南辰弄死了,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所以南星认定,这酒里没加毒药。
那就是迷–药?这就有可能。
再联想到欧阳清妩媚的眼神和暴露的事业线,那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那种药。
南星突然觉得好有意思,简直比破案还要刺激。
以前可没人给他下过药,没人敢这样干,而且他也不会上当。
今天碰到了,南星突然觉得好好玩,好玩到让他觉得自己应该试一下。
反正不会死,那试一下不是更有意思?
但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说,不能试,万一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?
南星脑海中有两个自己在交战,一个是要尝试,一个是不能试。
最后是那个想要尝试的南星占了上风,就是一点加了药的酒,为什么不能试一下?
于是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。
过了一两分钟,并无异常。
南星觉得可能是量太少,所以不起作用,于是又喝了一口。
这一次感觉苦味更甚,南星不敢喝了。
于是拿起酒,走向另一个洗手间,倒进了马桶,冲进了下水道。
回到位置上坐了两分钟,终于感觉身体有点热,头有点发晕。
这不是醉酒的感觉,喝这么点酒,肯定不至于会成这样。
这是酒里的药起了作用了,应该不止一种药。
还好,南星喝的量不够多,还没有对他的身体影响到让他失控的地步。
这时那边洗浴间的门打开了,南星听到动静,赶紧的趴在了沙发上。
欧阳清带着香味走了过来,“辰哥哥?”
南星没有吭声。
如果把那些药酒喝完了,南星估计自己现在应该是处于很晕很亢奋的状态。
他得努力模仿成那种状态才行,这样才能知道欧阳清要干什么。
“辰哥哥,你喝醉了?”
欧阳清伸出手,轻轻推了推南星。
南星‘嗯’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欧阳清身上的香味迅速传入南星的鼻孔,刺激着他的感官。
然后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有了某种难于言说的身体反应。
这药还真是厉害,不过就轻轻喝了两口就这样,要是喝完了,那绝对失控啊!
三哥啊三哥,那也因为你平时对我好,所以我不想让你背锅。
不然我这索性假戏真作,把这欧阳清给办了,把锅甩给你,那你才叫欲哭无泪呢。
南星想到这里,有些想乐,嘴角上扬了一下,忍住没笑出来。
但这个表情被欧阳清看到了,“辰哥哥,你在笑?”
南星赶紧的翻了个身,不让脸对着欧阳清,并假装出沉重的呼吸声,作出不清醒的样子。
“辰哥哥,你困了?那我扶你去卧室睡好不好,在这里会着凉的。”欧阳清又说。
南星还是没吭声,他得继续装才行。
欧阳清有些急了,身上用力,又推了推南星,“辰哥哥?你醒醒!”
南星又翻了一下身。
“来,辰哥哥,我扶你。”
欧阳清试着去扶南星,可是南星太高,体重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扛得起来的。
南星心想这样也不行,这出戏的高部份,那肯定是在卧室的。
如果不进卧室,那没地方表演,岂不是看不到最精彩部份?
所以得顺着欧阳清的意思,先挪到卧室去再说。
但她显然不可能背自己进去,那就得自己配合走进去。
但如果走进去,不是暴露了自己装的本质?
这件事还真是不太好处理,装也不是,不装也不是。
“辰哥哥,醒醒了,你起来,我扶你去卧室睡。”欧阳清又推了推南星。
南星心想,这沙发也够宽,要不你将就一下,就在这里得了?
反正我只是想看表演,又不是真的要怎么样。